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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惊现第二个山上彻也究竟是谁之过
杨文凯 (发表日期:2023-04-16 23:55:50 阅读人次:50 回复数:0)
4月，日本四年一度的统一地方选举，将直接影响执政党与在野党在地方政治上的力量消长。4月15日上午11时25分左右，日本首相岸田文雄为声援自民党候选人，在和歌山市杂贺崎渔港发表演讲。就在首相演讲前，一个银色发射筒被投掷到演讲区域，引发爆炸声。　　日本警方透露，岸田首相和观众都没有受伤。当地民众与和歌山县警在现场制服了一名嫌疑男子，并以涉嫌妨碍业务罪予以逮捕。24岁的男子名为木村隆二，兵库县西市人。警方展开了调查，但他对警方的讯问保持缄默。　　本次袭击事件，让人回想起去年7月8日，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为助选而遭原自卫队员山上彻也刺杀事件。为什么会接连出现同类事件，令人匪夷所思。日本有点乱、民众有点懵、警察有点慢、社会有点恐。关于嫌疑人的行凶动机，众说纷纭。有人忙于分析并归咎于因不满政治现状而选择直接用暴力表达诉求，而疑犯真正的作案动机和个人心理却被掩盖了。总之是社会对不起嫌疑人，而不是行凶者危害了社会——一场似曾相识的社会拯救剧又要兴起了。　　从作案模式和作案场景来看，没有人会否认木村隆二的行凶是对山上彻也的模仿——作为一名模仿犯，他是想表达政治诉求，还是为了博得大名，莫衷一是。从舆论分析和网络留言来看，比较多的意见认为他的模仿行凶，是非常幼稚的博名行为，因为山上彻也行刺安倍晋三后成为了日本的“英雄”，或许也成为木村隆二追慕的“榜样”。　　那么，把山上从一名行凶杀人犯成功塑造为一个社会和家庭受害人，确实要拜日本媒体所赐。过去9个月里，对于山上行刺大案所造成的社会冲击、行为示范、价值颠覆、内外影响等严重恶果，主流媒体少有涉及，而是不断采访同学邻居强调其“温柔老实人”形象，连篇累牍地报道统一教会对其家庭的威压和欺诈，仿佛山上行刺不是蓄谋已久的，而是情有可原的。日本社会的善恶价值观和是非标准变得模糊了，于是第二个山上彻也出现了，在木村隆二之后，还有第三个、第四个，或未可知。　　主流媒体，又称为大众传媒，不仅具有广泛的传播能力，也意味着代表大众发声，表达大众的价值观，维护大众的利益，应该是作为社会主体的沉默的大多数的代言人。而日本媒体执意保持政府对立面的立场，使自己逐渐脱离了社会大众需要的表达，而成为少数人的传声筒，甚至沦落为自媒体水平的表演。从山上彻也到木村隆二，貌似公正的媒体绝非无辜，其推波助澜之力不可小觑。　　大众是沉默的，但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”。在Yahoo Japan网站上有关木村隆二行凶事件之下的大量留言，传达出不可忽视的社会信息。其中有一部分意见表达了对政府的不满：　　——如果岸田政府的现行政策继续下去，这样的事件还有可能发生。国内的民众生活困苦，为什么还要向海外大笔撒钱？看到了援助乌克兰一万亿日元的新闻，真希望能用这笔钱帮助有需要的国民。因为不是自己的钱，政府就可以乱花，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吗？　　——实行恐怖主义，对自民党和金融界来说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。多年来，一部分人变得富有，而中产阶级及以下阶层固化了，是一个逃离不了的社会结构。法律都是有利于强者的。从现在开始，那些认为人民会顺从的想法是错误的。　　——对于如今的日本现状不断恶化而感到不满，逐渐表面化而点燃了犯罪之火。由于新冠疫情的影响，全国发生了一系列破产，价格飙升更是雪上加霜。此外，不考虑人民生活的增税，在失去工作后领取失业保险、获得生活保护的障碍越来越高。对于那些真正困苦的人，却无法伸出援手，而政治家们投身于无伤自身的政治纷争。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件，日本将何去何从，令人担忧。　　另一部分一针见血的意见更值得重视。为了让这些留言不至于被淹没，姑且选录于下，立此存照。　　——安倍先生遇刺的时候，正因为有为罪犯辩护的报道，所以才有了这种模仿罪犯的人。恐怖主义是任何理由都不可原谅的，一旦发生恐怖行为，无论其目的多么正当，都是不能被接受。　　如今一旦出什么事，大众媒体会立刻大肆抨击——安倍？政府？自民党？这样的风潮不正是催生那些认为“自己的不幸全都是政治家的责任”的人的原因吗？　　我认为大众媒体有必要改变固有的报道立场，即对那些使用暴力的人不能认可他们的主张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先攻击政府、叩问自民党的做法有必要修正。　　——现在，宣扬“山上礼赞调”的大众媒体和左翼记者受到指责，因为出现了模仿者，恐怖分子当然会受到重视。所谓“这次恐怖行为是有原因的”、“恐怖分子也有他们应得的正义”这样的论调，恐怕是世界各地恐怖分子都可以这样说吧，而这可能成为导致更多悲剧的导火索。　　——有那么多支持恐怖主义的意见，即使他们的口气是温和的。这个事实，我觉得比恐怖主义更可怕。不管是什么原因，用暴力手段来抗议都是不行的。暴力只能被看作是对法治国家和民主主义的攻击，无论你的呼吁有多么恳切，都不会被听到的。真的感觉和前几天青森的纵火杀人事件是一个级别的。　　诚然，日本是民主社会，最大的正义就是选票。作为社会主体的沉默的大多数，正是通过聚沙成塔的投票行为，用选票推动着日本政治的演进和社会的发展。官房长官松野博一就本次事件表示：“选举是构成民主主义根本的制度，决不容许类似此次的暴力行为。”所以，对选举的干扰和破坏，妨碍其他国民参与选举的权利，甚至是暴力危害选举，是一种不能被允许的“恶”，全社会对此说“不”保持零容忍应该成为共识，应该是媒体必须维护的主流价值观。　　当少数人选择以凶险的方式表达对政治的不信任、对社会的不满，或是那些被社会边缘化的个人以游戏心态抢夺社会注意力焦点，竞相效仿刺杀安倍的凶手山上彻也，成为暴力犯罪的加害者，日本社会面临着危险的信号。如何为社会明辨大是大非、树立符合大众利益的价值观，而不是塑造似是而非的“英雄”，也是主流媒体不可推卸的责任吧。　　　　中文导报第1427期 2023.4.2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