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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家办公还是到岗上班？后疫情议题亮了
杨文凯 (发表日期:2022-06-04 23:31:19 阅读人次:150 回复数:0)
6月3日晚，美股三大指数齐齐下跌。特斯拉美股盘中暴跌超9％，市值迅速蒸发4900亿元人民币，还带动新能源车板块集体大跌。马斯克个人身价在当天蒸发了1072亿元人民币。据分析，这与马斯克关于经济衰退以及希望特斯拉裁员10％的言论引发市场哗然有关。　　特斯拉股价从2021年高位已经下跌41%。据福布斯实时数据显示，马斯克的财富也缩水至2229亿美元（约合人民币14800亿元），但仍牢牢占据全球首富位置。世界首富的言论，当然具有不同凡响的影响力。　　比如，美国时间6月1日，马斯克给特斯拉员工一封邮件表示：“居家办公是不可接受的，员工要想在家办公，每周至少要在办公室工作40个小时，如果不出现，就假设你已经辞职。”马斯克在邮件中详细阐述了他对员工重返办公室的要求：“职位越高，你的存在就越重要。这也是我经常住在工厂里的原因。那些在生产线上的人就能看到我和他们一起工作。如果我不这么做，特斯拉早就破产了。” 　　外界分析马斯克出此言论，可能是受到特斯拉上海超级工厂的刺激。最近马斯克谈到中美差异时表示，“中国员工凌晨三点还在工作，而美国人压根就不想去上班。”事实上，在上海为了防止新冠疫情影响工厂生产进度，有成百上千的特斯拉员工吃住在工厂，非常辛苦地完善着这个闭环系统。目前，面临后疫情时代，在全球许多公司员工抗议RTO（Return To Office）政策和长时间通勤问题时，马斯克反其道而行之。他在第二份邮件中讥讽说：“当然，有些公司不需要这样，但是他们最后一次发布伟大的新产品是什么时候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。”他写道，“特斯拉已经并且即将创造全世界最令人兴奋和有价值的产品。这不能通过打电话来实现。” 　　与此形成对比的是，其他科技巨头并没有强迫所有员工回到办公室。为了留住人才，亚马逊、苹果、Alphabet和Meta等公司允许一部分员工远程工作，取决于员工的职位和所在地。包括Airbnb在内的一些大型科技公司，则允许员工全年远程工作。不过，谷歌的母公司Alphabet开始要求员工逐步重返办公室。从4月初开始，Alphabet要求员工每周至少回公司三天，尽管有许多员工仍获准完全远程办公。　　由马斯克言论引发的关于“居家办公还是到岗上班”的选择，拉开了后疫情时代议题论争的序幕，诸如上班是否必需核算检测，出游是否必备疫苗注射证明，进出公共场所是否需要配戴口罩，对病毒是推进清零还是选择共存等等，新的麻烦又来了。新冠疫情爆发蔓延两年半，人类的生活模式和工作形态被迫改变了许多，有的变化是顺水推舟，有的改变则是不得已而为之；有的变化成为新常态，有的改变则是试错证伪的过程。所有的改变不是一劳永逸的，也不意味着不能回头，比如“居家办公还是到岗上班”孰优孰劣，就不能一概而论。　　疫情爆发之初，为了避免群聚感染，回避“三密”空间，政府和企业呼吁在宅办公，现在看来可能是救急之策，也是权宜之计。居家远程办公的最大问题是工作效率降低，日本的类似研究表明，日本员工居家办公的效率确实更低。对制造业意味着劳动生产率降低，对创意行业则意味着小组会议、头脑风暴、社区建设这类需要协作和创造性的工作难以完成。　　世界上有的人不仅满脑子充满着天才的灵感，而且工作勤勉、行动自觉、执行力强如马斯克者，让别人怎么活？但是大部分人是平凡、闲散、慵懒的，注意力不太集中，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，这是人性的常态，无可厚非。事实证明，大部分人只有进入规定办公环境，才真正有了上班工作的感觉，这就是OFFICE需要不断改善环境、提升功能的重要性。有些人认为，工作的价值不因工作的地点转移而变化；也有人认为，工作的本质就是协作，需要依靠面对面的交流才能够激发灵感、实现价值。这与疫情无关，也与潮流无涉。　　目前，日本办公室租金的下跌压力正在加强。虽然存在着新兴企业的扩张搬迁等趋势，但以居家办公常态化的大企业为中心，需求疲软。调查显示，2022年上半年东京现有办公楼（楼龄在1年以上）租金的指数，时隔10年低于上年同期。2023年将迎来新建办公楼进入市场的一波高潮，如何消化令人担忧。　　日本一项调查结果显示，因疫情而居家办公迅速扩大的背景下，很多人生平第一次真正地尝试居家办公。79%的年轻职员对远程办公存在着烦恼，较为突出是与上司或同事沟通方面的烦恼，包括线上难以轻松商量问题、很难得到有效建议等。一位叫青树明子的作家曾在日经撰文指出，居家办公一直令日本上班族向往，但真正实行起来，既有好处，同时也存在不少弊端。我原本也认为“只要有一台电脑就能工作”，但没想到却存在这么多问题，包括：无法查看公司内部信息、家里没有完善的工作环境、无法在家里处理大量“纸质”文件、居家办公无法与人面对面沟通、销售等很多工作必须到现场处理、缺乏运动的机会等。　　无疑，马斯克本人是出名的工作狂，他有一句名言是：“从来没有人每周工作40个小时就能够改变世界。”美国石英财经网评论说，马斯克的盲点就在于，这位持有约1300亿美元特斯拉股票的世界首富，希望特斯拉的所有员工都像他一样在乎公司。过去两年来的疫情，暴露了社会对医护人员、超市员工、工厂工人等一线服务业者和蓝领工人的依赖程度，但最终在家中自有安全上线工作的是白领员工，冒着健康风险外出上班的却是低收入的一线员工，这成为美国经济社会阶级冲突情绪的潜在来源之一。　　所以，后疫情时代究竟是延续居家办公，还是重新回到岗位上？类似的争论不会少。许多在疫情以前都是天经地义的事，现在则需要重新论证，甚至要通过实践去证明其有效性。当然，“天经地义”并不是守旧、落伍的代名词，而显示为某种合理化的成果。新的选择始终存在，对于在疫情中逐渐习惯了居家办公的自由和轻松的员工来说，马斯克的岗位回归令也是一种新选择。　　中文导报第1385期 2022.6.9